圣诞狗（7）

（7）浴室的牙刷

“没事，只是家里养的狗而已。”她对旁边这个染着紫色头发的女人说。

她回家时带了个人。尽管紫发女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，但看到玄关跪在地上的我，还是难以管理表情，是诧异还是厌恶，我无法解读。

她带紫发女人进了卧室。在那之前她不忘把我的碗加满，然后习惯性地揉揉我的头，“乖狗狗”。

我在玄关的地毯上趴下，闭上了眼睛。紫发女人的呻吟声一浪又一浪，像是有意要让我听到。

我做了个梦，梦见了上学时候我的第一个老师，她也是染着紫发，高挑，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。她教我怎样成为一只听话的好狗狗，怎样舔舐自己的伤口，怎样讨好别人，万一被抛弃怎样找到一个新家。梦里老师成了今晚出现在家里的紫发女人，拿着一根棕色的皮鞭教具，冷笑看着我。

醒来之后家里只剩她一个人了。她披着一件衬衫，没有系纽扣，站在厨房的吧台喝牛奶，咕嘟咕嘟。我走过去，在她旁边跪下，用头蹭她。她伸手揉揉我的头，然后把剩下的牛奶递给我喝。

她开始不停地带形形色色的人回家。戴礼帽的女人，穿花裙的女人，染绿发的女人，说外文的女人，烟草味的男人，穿皮裤的男人。她戴着黑色的手套，拿工具进入他们。我躺在客厅的地毯上，当一只乖狗狗。也有客人对我表示出兴趣的，这时她就会冷淡的说，“这是我的狗。”

她除了揉揉我的头之外，很少会有其他更进一步的接触。我以为自己被接纳了，但原来还是一样的故事线。稍稍皱起眉头。

不同的人在家里来来往往，我已经习惯了看到陌生的面孔，不过其中一个女人，连我这么愚钝的狗狗都记住了。“Diana，这是我的狗。” 这是进门后她对Diana说的第一句话。Diana蹲下来，对我笑了笑。我愣在原地，不知作何回应，毕竟很少有人主动跟陌生的狗打招呼，一般人只会把陌生的狗当空气。Diana如此温柔而和善。 Diana从一周来一次，到隔天来，到最后每天晚上都出现在她旁边。Diana总是穿着简单的白色长裙，有时里面穿了蕾丝内衣，有时没有。Diana的牙刷，睡衣，拖鞋……开始一点点出现在家里。我想她是真的喜欢Diana。

我日复一日地缩在玄关的地毯上，等待着她经过，期待她能揉揉我的头。忘了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。一天清晨，我穿着她的白色衬衫来到浴室，Diana走了，只有她一个人在刷牙。我凑过去，蹭蹭她的腿。我的嘴唇上笨拙地涂了她的口红，看上去有点可笑。我抬起头，看着她，看着她睡得有些凌乱的长发，看她刷牙时嘴角的泡沫，看她那逐渐被欲望占领的双眼。她漱口，把牙刷放在水龙头下冲洗。 “打开腿。”我打开腿。她掐住我的脖子，用什么东西进入了我。我的阴道感受到了它的硬度，我咬住慌乱的红唇。她并不着急，一点一点进入我，幸而那个东西足够滑，能毫无阻力地深入。她开始抽动，我尝试着迎合，释放紧张的情绪。也许是太久没有这样的互动，她对我表现出极大的兴趣，左手拨动我乳夹的铃铛，看着镜子里发情的狗。我扭动着屁股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可口，水从大腿根部往下流，我的呻吟潮湿暧昧，她揉捏我的阴蒂，同时不断用那个东西继续抽插，极致的快感淹没了我。 不要把我丢掉，不要把我丢掉，我会当一只乖狗狗。我就像溺水的狗紧紧地抓住最后的一根稻草。 她抽出那根牙刷的时候，牙刷的手柄上还挂着晶莹的液体。我面色潮红，还带着高潮后的余韵。将牙刷冲洗完毕后，她走出了浴室。

那晚我听到Diana和她的争吵声，Diana带着哭腔说，“你说这些话，你有考虑过狗狗的感受吗？你囚禁她在这里就足够体面了吗？我没有办法……”她说了些什么，打断了Diana，声音很小我听不清。我走到离卧室最远的地毯上趴下，闭上了眼睛。 醒来后Diana已经走了，她一个人站在客厅中央，神情有点疲惫。我走过去，蹭了蹭她。她低下头，对着我沉默了好久好久，什么也没说，也没有像平常那样伸手揉揉我的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