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潮手表（55）

（五十五）坦白局

几天后。小欧家门口。

我们去度假的时候我只带了一个小箱子和一个手提包，所以小欧下意识地认为我说的“放一点东西在这里”也差不多只是这个规模。当我和行李出现在她家门口的时候，她认认真真地吓了一大跳。

“你该不会是叫了个货车过来的吧？这么多东西还不让我去接你！”小欧把我的两个大箱子往里边扛，“你这个人，出门旅游反而不带东西！”

“嘿嘿，”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“一不小心收着收着就装了这么多。”

“这两个大箱子，我和两只猫碎尸装进去都绰绰有余。”小欧借用我之前的烂梗反过来笑话我。

“别贫了，喏，这个箱子比较重，要我们两个人一起来扛。”

“里面装的是石头？”

“是书，我要看的。看完我再回家装。”

我感受到了小欧头上的三个黑人问号。

“宝贝，你知道现代科技有样东西叫Kindle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而且你知道的，跟我在一起，你根本没有时间看书。”小欧舔了舔下唇，用极具暗示性的眼神望着我。

“我还带了柠檬酒，之前在西西里我们都还没喝呢，今晚一起开一瓶试试？”

我完全没有理会小欧的搔首弄姿。

“干杯！”

酒还没入口，鼻子就先被浓厚的柠檬味俘虏了，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那个充满阳光的热情岛屿。

我们拿着两个马克杯喝柠檬酒。

“没想到堂堂欧医生家里连个高脚杯都没有啊，早知道我把我的——”

小欧打断我的揶揄，“不要在意这些形式上的东西，没用保温杯喝就已经很好了。”

我浅浅地喝了一口马克杯里的酒，我们俩酒量都不太好，而且柠檬酒度数不低，所以只是浅尝辄止。

“你刚刚说你酒量不怎么样，那为什么之前总是在lewin酒吧出没，”我眯起眼睛看着她，“可不许说是为了遇到我！”

“哟哟哟，我们今晚是要玩坦白局？”

“别扯开话题，快说。”我双手抱在胸前，脸上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激动，觉得要点发烫。

“去酒吧我又不是为了喝酒，一开始是大伟在那边兼职，总是让我去捧场，”小欧声音越来越小，后半句是用飞快的语速讲完的，“后来认识了一些朋友就时不时会去玩。”

说完，小欧拿起马克杯喝了一大口。

“别喝那么急，度数高容易醉。”我夺走她的杯子，放在茶几上。

“好了，轮到我，”小欧笑着看向我。

“行行行，那你问吧。”我喝了一口酒，心里有点忐忑，不知道小欧要问什么。

“你是做什么工作的？”小欧很认真地看着我。

我满头黑人问号，都在一起了还不知道我是做什么工作的？不对不对，仔细一想，我好像的确没有跟她聊过自己的工作内容。

“就是个打杂的社畜，没什么特别的。”我耸耸肩。

“说嘛说嘛，我很好奇，关于林经理的一切我都想知道。”

“经理只是个title啦，我是负责采购项目的，平时就是跑来跑去帮老板买杂七杂八的东西。诶，我们这不是坦白局吗，你怎么像面试一样问我工作的事情。”

“那刚刚那个不算，我要重新问一个问题。”小欧摇着我的手臂耍赖。

“好，你问。”

“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？”

我觉得脸上越来越烫了。

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，可能是我脚受伤，你照顾我的那段时间慢慢喜欢上的吧。”

“哎，真是令人失望啊，我还以为是第一次做爱就喜欢上了呢。”小欧一边叹气一边摇头。

“那你呢，你是什么时候？”

“第一次操你的时候。”小欧抬头，眼里有几分醉意，我一时不知道她说的是醉话还是认真的。

“那你为什么喜欢我？”

“因为你好操。”

“你操过多少个。”我继续逼问。

“我喝太急，有点醉了……”小欧靠在我身上，嘴里呢喃不清地说着什么，也不知她是真醉还是假醉。

“不会吧，才喝了这么两口，”我把她扶起来，“走，在这睡会着凉的，我把你抱到床上睡。”

小欧忽然坐直，双手搭在我肩膀上，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，“你是我睡过最和谐的一个，自从第一次和你做爱之后，我就像上了瘾一样，一直想操你……你的身体很敏感，让我着迷，如果做爱有打分制的话，跟你一定是满分。”

我听着小欧这一番真情表白，脸上像发烧一样热。

“我也是，跟你做爱很爽，同时也不用费力演出假高潮。”我顿了顿，张嘴想说什么，却还是没有说出口。

是啊，做爱有打分制的话，跟你一定是满分。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。

小欧听到我的表白，洋洋得意地昂起头，挥舞着手臂说，“满分！”然后砰地一下倒在沙发上。我一看，才发现她的马克杯里不知不觉空了。这个人，竟然偷偷地把酒喝完了，怪不得会倒下。

天气凉，两只猫早就抱在一起睡得像猪一样了，根本不在意这里发生的一切。

我晃了晃小欧的手，想把她叫醒然后去床上睡，但是她像晕过去一样睡得很沉，我只好作罢。

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腿抬起来，放好，去房间拿来小毯子，盖在她身上，再把毛茸茸小熊睡袜给她穿上，最后把灯关了在她旁边躺好。

闭上眼睛想起之前我们也是这样挤在沙发上睡的，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
一夜无梦。